安心的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心心,你坐起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安心闭着眼睛,眼皮都没掀一下,强调同样很淡,“已经很干了。”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发中间穿插而过,“没有,会感冒,起来。”
他说话似乎永远是这个调子,且言简意赅。
空气僵持了近十秒钟,安心还是坐了起来。
她低着头,下巴搁在卷起的膝盖上,长发垂落而下,遮掩住了她大半边的脸。
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任由那人帮她吹头发。没有动,也没说话。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轻易就能让人察觉的不悦情绪。
陆应淮不开口说话,她干脆连眼睛都闭起来了。
持续的又吹了十分钟才停了下来,安心又重新躺了回去。
男人简单的收拾了下,也掀开被子回到床上,并将卧室里的灯全部熄灭。
一片安静得黑暗。
安心以前一个人睡惯了双人大床,喜欢霸占着中间的位置。
有了陆应淮之后,也依旧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男人虽然不胖,但身形伟岸,一个成年男人的体型,终归是要占点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