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民不与官斗,崔公子十分自信陆家夫妇不敢出去胡说八道。
当然,就算说了也无所谓。
反正在这个县城里,他二叔就是天,根本不会有人跟他作对。
“你家或许真的有点权势和钱财,但这里不是你的家,而是我二叔的地盘。来到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可惜,你不是龙也不是虎,而只是一个女人。”
“女人么,就只能乖乖当我的姨太。”
他冷冷一笑:“原本,我是想休了家里的黄脸婆让你当正妻的,但你不吃敬酒,那就一辈子当个贱妾吧!”
妾也有贵妾、良妾和贱妾之分。
虽说普通商户的家中,小妾就是小妾,没有这么多名目。
可,称呼上没有区分,待遇上却能天差地别。
他已经决定了,等把这女子带回去玩腻之后,就把她扔到后院里自生自灭。
谁让她不识抬举呢。
冷澜之没理会崔公子,只是看向崔大人:“你听到他的话了?所以,你真的会纵容他将无辜的弱女子带回家,不但不加以阻止,还打算充当他的保护伞?”
当他的保护伞!
类似的骂声崔县令已经听过不止一次,过去每次他都能坦然面对,微微一笑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但不知为何,这女子问出的问题,他却无法理所当然地将庇护的话说出口。
崔公子急了:“二叔?”
旋即想到一种可能:“二叔,你不会也看上这个女人了吧?”
崔大人气的青筋蹦了蹦:“看你个头!你这个混账东西,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色鬼投胎吗?”
被崔公子这混账话一打岔,他从那种玄而又玄的压迫状态中回过神来,看向冷澜之的目光也越发不善。
这就是个祸水!
险些害的他和侄子离心。
还是尽快将此事定夺了的好。
“说什么将无辜女子带回家,你不本来就是他府中的人吗?府中贱妾出逃,身为男主人,自然有权利将她带回府,这是他的权利,也是他的家务事,本官自然无权干涉。”
琼华如此情绪稳定的人,此时也听不下去了,恨不能化身流纱破口大骂。
但她毕竟不是流纱,此时也只能咬牙骂出两个字:“无耻!”
冷澜之不怒反笑:“好一个指鹿为马,好一个崔县令!有县令如此,也难怪晋东县常年位居盛国排名最次的下县的榜首,几十年了也晋升中县无望。”
她不屑地看着崔公子:“让我做他的贱妾?怕是他没这个命。”
不想再忍耐这混账叔侄二人,她对着外面冷冷道:“龚大人,你可听清楚了?让这种人做一县父母官,一坐便是九年,本宫十分怀疑晋东县的百姓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吏部……失职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又是一队人马冲进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