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本宫常年缠绵病榻,渊儿他日夜照顾于本宫的床头。他虽不是本宫亲生的,却胜似亲生。陛下,臣妾承认,臣妾或许是有些偏心渊儿。可人心都是肉长的,陛下觉得臣妾不应该偏心吗?”
惊羽老皇帝沉默良久,才堪堪挤出了一个“嗯”字。
这时,身后响起了男子玉石般清冽的声音:“儿臣拜见父皇,皇后娘娘!”
惊羽皇后怔了一下,扭头看去,只见羽闻湛和冷澜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看台上。
二人的身后,是脸带笑意的羽闻渊。
原本惊羽皇后还因为羽闻湛可能听到了自己的话而有些不自在,可看到羽闻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肯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来,用强颜欢笑来宽慰自己,她心疼不已:“渊儿,不要灰心,一次的失败没有什么,下次再赢回来就好。”
羽闻渊眼角余光瞥了羽闻湛一眼,唇角的笑意更甚。
这个家伙赢了比赛又能如何?
到头来,母后的眼睛里还不是只有自己?
他无比期待着能够看到羽闻湛露出失落、难过的表情。
然而,并没有。
羽闻湛只是淡定地负手而立,泰然自若地对惊羽皇帝道:“父皇,御医说您不适合国度劳累,还是尽早回宫休息吧。”
惊羽皇帝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绽放出了笑容:“湛儿踢得不错,你赢了今日的比试,有什么特别想要的赏赐吗?”
羽闻湛反问:“敢问父皇,任何赏赐都可以吗?”
惊羽皇帝眸中划过了一抹幽光:“说说看,或许……可以呢?”
羽闻渊瞬间绷直了身体。
惊羽皇后蹙眉:“陛下,不妥!万一他想要皇位,您也要如此儿戏地给他吗?”
又训斥羽闻湛:“人不可以太贪心,不该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羽闻湛没有理会惊羽皇后,偏头看了冷澜之一眼,眸中染上了笑意:“这个愿望和儿臣的婚礼有关,不过现在还没想好,待到日后儿臣想好了,再想父皇讨下恩典,如何?”
看台上的几人都是一愣:“和婚礼有关?”
羽闻渊松了口气,旋即在心中嗤笑一声,骂羽闻湛是白痴。
这么好的机会,他不用再谋求权势和地位上,甚至不求皇后的宠爱,竟然求婚礼上的恩典?
这和用金矿换一把破铁锹有什么区别?
太蠢了。
蠢得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