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泠月用手指按掉脸上的泪,点了点头。
薄老爷子看着要在薄时礼面前装作无情的宫泠月,忽然很心疼她,却又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宫泠月也很难受。
她不后悔做这样的决定。
但是,要像这样主动撇清和薄时礼之间的关系,对她来说也很难。
“这哪里是宫家欠薄家,这分明是薄家欠你们宫家啊!”
宫泠月靠在薄老爷子的肩膀上,把他当成自己的爷爷,眼泪抑制不住地簌簌落了下来。
“孩子,你受委屈了,要是想哭,就哭个够。”薄老爷子叹息着,心中纵有百般不忍心,却又力不从心。
……
另一边,海边的疗养机构。
薄时衍和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对坐着。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双手交叠,望向眼前的薄时衍,开口道:“你准备顶着我的身份多久?”
“半年。”薄时衍言简意赅道,“所以这半年我要你把身份借给我。”
“我很好奇,你放着薄家家主的身份不用,为什么要用我残废的这个身份?”炎熙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难不成是看中我这用来遮脸的面具吗?”
“恩。”薄时衍没有否认,“你深居简出,了解你的人并不多,平时又戴着这张面具,适合顶替。”
说到这份儿上,炎熙还是不能理解。
“时衍,我不理解,什么人是你必须要顶着这张面具去相处的?”
薄时衍的凤眸里透着淡淡的无奈:“她是我薄时衍这一生最爱,也是最不想失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