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他?”马皇后翻了个身,慵懒地点了根事后烟,不咸不淡道。“回头我抽个空弄死他。”
“你少来。”大智哥不屑道。“当年要没我搭把手,你今年又十八了。”
“笑死。”马皇后阴阳怪气道。“当年不是你拖我后腿,他今年也十八了。”
“行了,各退一步,都别吹了。”大智哥吐出口浓烟,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忧虑之色。“你说他搞这场葬礼,是不是想针对咱们儿子?”
“你这么好奇,刚才怎么不问他?”马皇后撇嘴。
“这种事他不说,我哪好意思问?那不显得我很呆?”大智哥正色道。
马皇后白了老东西一眼:“你以为你现在这七上八下的样子就不呆吗?”
“闭嘴。”大智哥恼羞成怒。“你他妈也就嘴上关心那逆子,不像老子,是真在操心。”
“咸吃萝卜淡操心。”马皇后眯眼说道。“你忘了,他现在是保外就医,去哪儿,干什么事,见什么人,都得听你指挥。你让他十五葬闺女,他敢十六葬?”
大智哥眼神一冷,凶光毕露:“差点忘了,我现在还是他的阿sir!”
略一停顿,大智哥又有点为难:“可十五是元宵啊,这张灯结彩的日子,葬闺女会不会不吉利?”
“吉不吉利,关你屁事?”马皇后瞪了眼没出息的大智哥。“你跟他女儿很熟啊?”
“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夏侯女儿姓什么!”大智哥慌不择言。
“草。”
马皇后一脚将大智哥踹下床。
正月十五,灵堂,夜半时分。
燕京城烟花绚烂,五光十色。
夏侯站在灵堂前,凝望遗照。
身旁,站着两名诵经的和尚,氛围凝重。
“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夏侯的眼神,复杂而矛盾。“但你能为保我出狱,孤身去滨海单挑张韩两家。”
“我就当你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