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商洛:“所以,这个就交给你了,商洛。钥匙拿去吧,然后给你的伏尔甘核心上好发条。”
商洛接过了钥匙。
他看着朱先烯:“话说.师兄,我们是正道吗?还是别的什么?”
“只有这一点我是很确定的。”朱先烯正色道,“我们的道,无关正邪。长江水清,黄河水浊,这儿这都是滋养亿兆黎民的命脉。我们只能不因江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因黄河水浊而偏废。所以,正也好,邪也好,都与我们无关。作为天庭,我们要做的是允执阙中,宁和阴阳,这是天道。】
嗡——
磬声响了。一句不言自明的“好圣孙”就蕴含其中。
“嗯”商洛点了点头,“既然一切都是为了天道,那就用吧。偶尔做一做坏人也不错。毕竟,朝廷不是为了做好人才诞生的。如果从大禹治水开始算,我们的朝廷从诞生开始就背负着一个使命——团结我们所有人,去面对独立个体无法解决问题。在大禹时代,是漫流的洪水。在我们这个时代,那便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们要抵抗的,是孔子也是望川而叹的时间。”
“你觉得,我们能算是大禹那一辈的人吗?”
“哈。”商洛笑道,“那首诗怎么念的来着: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大禹也没那么难学嘛,不搞水殿龙舟的隋炀帝就行了。说到底,大禹也是人,没什么不能学的。追比古贤者,本来就是礼的根源吧。”
“好好好,那我们也来做一回上古贤王。咱们都赶上了好时候,也贤得是时候啊~~”
“那我就,拿回去用了?”
“嗯嗯。”朱先烯点头道,“话说,伱打算怎么用来着?”
“怎么想都应该先用来做那个吧。”
从金拱门那下了班,法厄同准时出现在了门口。进门前她看了邮箱,拿了一张单子,扫了一眼,又叹了口气。
“商洛,你看看这”她进门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开着。电视也开着,洗衣和电饭煲、烤箱,都开着。电热取暖器也开着,现时还不是很冷,但屋子里的温度已升到了可以穿短袖的地步了。
沙发上躺着的商洛正侧脸看着电视,电视里的小人儿们正在播报新闻。
“干嘛?有事吗?”刚才法厄同喊了他一声,他抬头回了一句。
“电啊.你以后不能这么用电了。刚才供电局的单子送了过来,说本区的实验性供电已经结束了,马上要来给每家每户安电表,从此以后要收电费了。这个电费好贵啊!照你这个用法,每月搞不好要用掉八九百个钱,乃至一千多个钱的电费啊!”
“不要紧,不要紧。”商洛摆了摆手,“我们家不装电表了。”
“你打算返祖了?”
“啧。”他指了指那边的桌上,“自己看。”
“什么东西?一个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