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咬着下唇,走进了门。
沈惊觉强打着精神,带她来到客厅。
“唐小姐怎么过来?阿羡告诉了你这里?”
“你不要怪韩秘书,他也是为了你着想。”
唐俏儿在沙发上落坐,严厉的目光直视着他,声色干净余着淡淡的清冷,看不出多关心,“你身边没两个靠得住的人了,你要真因为这个把韩羡开了,那你可真够昏庸无道的。
跟着你这样的昏君也没什么意思,到时候我会聘请韩秘书来我们ks工作,到时候你可别哭。”
“唐小姐,你想多了。”沈惊觉深深与她对视。
因为心里欢喜,哪怕故作镇定,干涸的唇角也止不住地上扬,“阿羡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舍得让他离开。我只是……”
怕你担心。
他忽地想起那晚,唐俏儿与谢晋寰站在一起,决绝地与他拉开距离,甚至浑身对他都是排斥,厌烦。
这四个字,他再没底气说出口。
“一口一句唐小姐,怪客气的啊,怎么不叫俏儿了?”唐俏儿微眯杏眸,似笑非笑着问。
“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
唐俏儿美眸微瞠,莫名的,心底酸胀得很。
“以前,是我不对,太勉强你了。以后,我不会再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了。”
沈惊觉失血般苍白的俊容有种破碎又病态的美感,令唐俏儿一阵恍惚。
她轻咳了一声,将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随即起身,“第二疗程,记得按时吃。走了。”
“不必了,拿回去吧。”男人摇头。
“沈惊觉,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活了?”
唐俏儿皱起眉心,“你这商界新贵,身价近千亿,你舍得死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并不欠我的,即便我救了你,也是我在偿还你,我在赎罪。”
沈惊觉再度摇了摇头,“我落得什么样子,你都无需自责。更何况,我现在身体好多了,已经不用吃药了。”
好?你在骗谁?
唐俏儿心里气得很,冷笑一声,“这是什么新套路?以退为进吗?赵敏用这招搞定了张无忌,只可惜我不是张教主,可没他那么心慈手软。”
“我知道。”沈惊觉苦笑,“所以我的话,没有技巧只有感情。我是真心不需要了。”
唐俏儿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冷着脸道:“那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不领我情,我也没必要热脸贴你冷屁股,我没那么贱。
这个疗程吃完,你也不用再用药了,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不好。自求多福吧。”
说完,她便欲离开,却被沈惊觉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