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听到唐凌的声音，这才转眸望了过来。
卓然转过脸上，唐凌看到此刻的卓然眸子中那满满的沉痛，心便忍不住一沉，看来不用卓然回答，他已经有答案。
卓安南真是够狠心的，卓安南明明知道卓然对袁语的感情，她怎么就能够忍心看着卓然这么痛苦。
“命是保住了，情况也稳定了，只不过……”卓然此刻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还明显的带着轻颤。
他说到此处时，一双眸子微微的闭起，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接着说道：“有可能醒不过来。”
卓然用了一个有可能，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便知道，这个有可能的几率怕是很高。
毕竟卓然自已就是医生，有些情况卓然自已就很清楚。
听到卓然的话，看到卓然的样子，唐凌心更沉了几分，果然是这样的结果，而且这结果比唐凌想的还要严重。
唐凌原本以为，袁语只是暂时醒不过来，过段时间可能就能醒过来的。
看来他真的是高估了某些人的良心。
唐凌的唇角微微的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就算查清楚了这件事情真是卓安南做的，唐凌也不好跟卓然说。
毕竟卓安南是卓然的亲姐姐。
卓安南真的是太狠了。
“唐大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给我打电话后我应该过来保护她的，而不是直接打电话质问她，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此刻卓然不仅仅是伤痛，更是自责。
若是他一开始就直接过来，陪在袁语的身边，袁语就不会出事了。
唐凌微怔，是呀，若是在一开始卓然就直接过来找袁语，卓安南就不可能有机会对袁语下手了，卓安南再怎么样都要顾及到卓然。
当然，他也没有做到位，他不应该只是让人在袁语的办公室外面盯着，他应该直接让人把袁语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