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蹙了蹙眉,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何妈在一旁提醒:“医生,夫人还等着呢。”
医生别过头,不去看江澜的脸,她握着针筒,掀起江澜的衣服,将针尖扎进了她的脊柱。
冰凉而又熟悉的刺痛传来,仿佛刺进的不是脊柱,而是她的心脏。
刺得透心凉。
她终于绝望了,所有的挣扎与希冀,全都随着麻药的蔓延,烟消云散。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哑巴的心碎,也没有人会在意哑巴会不会疼。
不喊出来,别人又怎么会体会到她的痛苦呢。
江澜抓着床沿的手突然一松,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整个人安静了,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一滴滴落进鬓发中。
直到失去知觉前,她的唇还在一开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