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下,不知什么时候,白晴现身在他的眼前,吹了一口气,把火苗吹灭。
“老公,别想太多了,这样容易把你自己弄垮,我和孩子需要你,这个家需要你……”
厉元朗勉强挤出笑容,“心里有事睡不着,我不会垮掉,放心吧。”
把烟一扔,搂着妻子回到卧室。
嘴上这么说,厉元朗仍旧心事难平,折腾到后半夜才入睡。
陆临松身体还算不错,又观察两天医生同意出院回家休养。
三号这天,陆宅热闹非凡,不光厉元朗夫妇,还把水庆章请来。
这是厉元朗的提议,经陆临松批准。
一开始,水庆章坚决不答应。
一个是他的身份。
纵然他没有服过刑,即便做过东河省的副书记,在陆临松面前照样不够看,差太多了。
另一个,他只是谷雨的外公,厉元朗前岳父。
身份尴尬,在陆家人那里,自觉低人一等。
还是厉元朗再三规劝,并且强调这是陆临松同意的。
今天这顿团圆饭,庆祝陆临松康复出院,也是主谈亲情。
毕竟水庆章要生活在楚中市,和陆临松在同一座城市,不见上一面终究不好。
水庆章犹豫了。
厉元朗一看这情况,当即和白晴联系,最终陆临松接听电话。
水庆章颤颤巍巍的接过厉元朗递来的手机,走到一边僻静处,不知陆临松说了什么,反正水庆章双眼湿润,情绪激动的说:“元朗,我陪你去。”
就这样,水庆章和谷雨,跟随厉元朗坐车到了陆临松的家。
如今的谷雨,对于厉元朗的态度有了很大变化。
虽然谷雨还未达到父子亲近的程度,可至少从他脸上看不到愤恨的情绪了。
这一点,让厉元朗很是欣慰。
迈进陆家宅院之前,水庆章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
原本佝偻的身躯尽量变得挺直,精神抖擞。
他那一头白发,在临出发之前让保姆全部染黑,人一下子年轻不少。
用他的话说,陆临松在任时,他只有一次机会看到过本人,只是远远看着,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更谈不上说话了。
现如今,不成想在有生之年见到陆临松,还有机会听他教导,这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殊荣。
白晴在房子门口迎接水庆章。
互致问好后,白晴说道:“爸爸在书房里等您,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