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写信举报裘铁冒呢?”
“唉,没办法。”赖大柱无奈摇着头,“都是赖成那个小子搞的鬼,他是我本家远房侄子,他说他老板看我家困难,就想资助我去大城市的医院治疗,条件是我们必须写一封举报信,状告裘铁冒和我老婆的那些事。我当时没答应,怎么说裘铁冒也是咱家的恩人,咱不能忘恩负义。可赖成告诉我说,裘铁冒在县里有大人物支持,我的举报信会被大人物压下来,不过走个形式,就是糊弄他老板的。我想来想去,也是啊,裘铁冒能当上大官,上面指定有人罩着他,所以一咬牙就让赖成代我写了那封举报信,我在上面签了名字摁了手印。”
说到这里,赖大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厉元朗急忙拿过来旁边的白开水,扶着他的头喂他喝了一大口水。
嗓子不在干涸,赖大柱说话也有了点精神头,摇头叹息说:“谁知道,我的举报信却让裘铁冒丢了官,而且赖成他老板答应给我治病的事情也没了信,唉,我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裘铁冒被罢了官,原来答应还帮我家申请贷款建养鸡场,这下也泡了汤。唉,我真是混啊。”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行为真是后悔不已。
“这么说来,你对于裘铁冒不是恨,是出于无奈,是想借着赖成老板给你治病的机会不得已为之?”厉元朗理解性的问道:“可是证词里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证词?什么证词?”赖大柱显然一愣,矢口否认道:“我没说什么证词,你看我都这样了,上哪说证词去。”
赖大柱表示,他只在赖成写好的举报信上签过名字摁过手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厉元朗眉头略微一紧,又问起赖大柱有没有受皮外伤?他家里浓烈的药水味道,厉元朗确定是不是赖大柱使用。
赖大柱摇头否认,并说他老婆牛桂花也没有受伤,那么这股子药水是给谁用的呢?
安慰赖大柱几句,厉元朗从西间屋里出来,罗阳也在套牛桂花的话。见到厉元朗两人眼神一对视,回到东屋里,罗阳提供的信息和赖大柱差不多,牛桂花他俩当初都是被赖成的花言巧语所骗,最后弄个鸡飞蛋打一场空。
“你问过牛桂花证词的事情了吗?”厉元朗略加思索问道。
“问过了,证词里大多都是她实话实说,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