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功达徐徐点着头,“你可以通过他爱人把他从精神病院接出来,等他情绪稳定了再问清楚。”
谈完这件事,厉元朗又将姚文举一事向赵功达做了汇报。
不成想,赵功达听完后一点不惊讶,“富沙镇的沙子就是聚宝盆,有人惦记实属正常。”
他正色且严肃的说:“元朗同志,我有种预感,富沙镇这里面有事情,有可能牵扯出各方面利益。这事你查起来会遇到难以想象的阻力,我劝你一定要慎重,千万不可操之过急,要多看多想多分析,直到十拿九稳后,方可出手。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戒急用忍事缓则圆,要懂得用这个,而不是用这个。”
赵功达所指,分别点了自己的太阳穴和嘴。
厉元朗立时明白,赵功达的意思要让他多动脑,少用嘴巴逞一时之快。
这个和他岳父年纪相当的老者,以其人生阅历和哲学,忠告他这个晚辈,准是看出来厉元朗刚才和雷震的那番对话。
表面上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真不愧是老同志,吃的盐比他吃的饭都多。
任何一丁点的小风浪,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多谢赵书记的教诲,元朗谨记在心。”
这是厉元朗的心里话,绝不是阿谀奉承。
临别之际,赵功达和厉元朗握了握手,随口说:“我和石市长明天将去允阳参加全省大会,元朗,你何时回去?”
厉元朗听出来赵功达的弦外之音,却没有点透,只是叹口气说:“我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事情太多,可能还要忙一阵子。”
“工作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回去看一下家里人嘛。要不然水副书记看到我,一定会管我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