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说汉唐集团的火炮火铳被广州城扣了,他们只是淡然一笑,同官府打交道,如此做事,绝不是老谋深算之辈。
于是,他们任由海商前去经营——他们三个加紧训练士卒和修备海防,这乱世中,手中钢刀才是最重要,海中战船才是最重要。其他关于台湾鸡毛狗碎的事情,听过就完事了,不关心。
这一次,他们三个难得又坐在一起。
平日里,郑彩主持大局,郑联住在中岩的兵营里,负责操练士卒,郑斌负责修备海防的各个炮台——三个人一般都很忙。
郑彩端起茶碗,用茶盖刮了刮飘起的茶叶,轻轻饮了一口,一股清香沁入心府,好茶!
他偷眼看着郑联,只见他二弟面目暗黄,眼皮浮肿,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气。手里一直把玩着一个红色的梳子,不经意间便有一股脂粉味传过来,他还不时地在自己头上梳几下——
据说这物件是海龙骨所制——从台湾那面传过来,很是稀有,自己的女儿经常缠着自己索要,他索性用高价买了一整套这样的饰物,各种颜色都有——女儿才不纠缠。
此时郑彩心中大怒,他这个二弟昨晚又是跑到西水湖去了,又不知龗道和哪个粉头过夜了!
但他的面子上却不露声色,决定一会儿在话上敲打他几下。
三弟郑斌一直在口若悬河地讲着,把他听到的和搜集到的传闻一股脑地都说出来了。
讲完后,抓起茶碗,此时它正是温和,便一口气喝了,然后呸呸地吐着茶叶。
郑彩温和地问郑联道:“二弟,你如何看待这个汉唐集团?”
郑联懒洋洋地举着梳子说:“他们公开把双龙戏珠旗都正式打出来了——这是成气侯了,他们要称王啊!”
郑彩高兴地点点头,期待着他的下文。
“可关我等厦门什么事情——”
“嗯?!”
“不过我等也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嗯。”
“多进些这样的梳子,便可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