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胡柳技术员的声音又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她的声音清脆,欢快地在空气中四处流淌。
在屋顶上,李铮站长掏着左耳朵,贺阳技术员掏着右耳朵,两个人蹲在房沿看着眼下的胡柳技术员像一只蝴蝶一样飞来飞去。
李铮站长悠悠地问:“小阳,你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贺阳技术员的脸色有些红,说:“真心喜欢――”
李铮站长同情地看着贺阳技术员,心里道,小白,你脸还红了。
屋顶上的李铮站长说:“她不会让你在家里吸烟的――你只能蹲在楼道里抽,阳台都不行。”
院子中的胡柳技术员喊道:“三娘,你快快把砖缝里的烟头弄出来,这是怎么进去的?!”
“不管多晚多累,你不洗脚她一定不能让你上床;你可能还要帮她洗衣服,做饭――那面时空的女人一点也不值得留恋――”
院子中的胡柳技术员又翩翩地飞进了屋子。
贺阳技术员说:“李哥,你说得好伤感――可是做到这些不算什么啊,这也是人之常情――”
“她绝对不会让你找小妾的!”
“李哥,我卖过a、v碟――北欧狂野,南欧多情,东欧生硬,西欧死板――美国变态,小日本艺术,棒子国机械――香港商业。
区别这么多,可我只想说,世界的女人都一样,我更在乎她的情感。
我卖a、v碟只为了生存,而且绝不会卖给年纪小的,李哥,你知道我是个有底线的人。”
“呵,呵,没有人笑话你这个,我对人的下半身,态度不同。我的江铁生组长严防死守,强国权会计呢,有道德洁癖,我则认为应该顺应天性。”
贺阳技术员刚想说什么,胡柳技术员忽然出现在院子中,她仰头喊道:“喂,你们两个干完活了吗?”
那张脸很年轻,很漂亮。
贺阳技术员一紧张说不出话来。李铮站长懒懒地说:“好容易才钉完,这活儿挺麻烦。”
“噢,你们累了,那我上去吧,屋顶也收拾下!”说完胡柳技术员就要爬那梯子。
李铮站长笑笑,没说话,贺阳技术员却急了,说:“不用了,我和李哥就收拾了――”
屋顶上也没啥,有不知道是谁乱丢的汽水竹筒,现在都是一次性的了,有明人百姓买回家里当水杯用,现在连厦门本地都有做这个的了。
也还有些鸟粪,还有几块贺阳技术员抹太阳能板时丢下的抹布――再就是钉鸽笼子时,留下的木工垃圾。
“好吧,我扔个扫帚上去!”胡柳技术员随手找了一个扫帚,那明人的扫帚竟然和那面时空里的是一样的。
胡柳技术员扭身麻利地丢了上去,姿势太美了。
要不是李铮站长手快,抢先接住,那扫帚都砸到贺阳技术员了。
贺阳技术员却又抢过李铮站长手里的扫帚,一个人一包子劲地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