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深邃的眸子黑沉沉,“她是挺好。”
“那你还……”
顾北弦垂眸,盯着杯中色泽清透的白酒,语调极淡,“挺优秀的一个小姑娘,三年前因为家里缺钱,被逼无奈,才嫁给我,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委屈。委屈了她三年,不想再让她继续委屈了。”
萧逸惊讶,“就因为这个,你要跟她离婚?”
“差不多。”
萧逸惋惜,“那么好一姑娘,你舍得放手?”
“不然呢?”顾北弦面色无波无澜,眼底却蕴起一丝黑漆漆的阴影。
总不能一直把她困在身边,看她痛苦地做噩梦,梦里喊着她的阿尧哥。
他看不了她痛苦。
也受不了那种耻辱,他是男人,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男人。
可是,真要放手,又舍不得。
挺矛盾。
顾北弦捏着酒杯递到唇边,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白酒辛辣,刀子一般划过喉咙。
堵在心口下不去,火辣辣地窝着。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萧逸喊道:“请进。”
来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