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眼都烫嘴。
饶是皇甫婵这种见识过无数男病人身体的医生,都觉得脸颊发烫。
她睫毛微微晃动,清清嗓子,想说句话缓解一下尴尬气氛,结果嘴一快,说成了:“买这么多,一晚上能用完吗?”
话一出口,房间瞬间安静。
万籁俱寂。
一向落落大方的皇甫婵,头一次有了想钻地缝的感觉,窘得头皮发痒。
都不太熟,怎么能说这个?
她想说的是,算了,她什么都不该说。
以为她误会了,云灏连忙解释:“是顾骁,我外甥送的,他……我没有女朋友,虽然三十九岁不年轻了,但我洁身自好,不是那种风流成性的男人。”
皇甫婵比他还窘,忙说:“你去床上躺着吧,我去洗个手。”
“好。”
云灏走到床前躺下。
皇甫婵洗好手出来,将针灸包消毒,对云灏说:“把衣服脱了。”
这是平时说惯了的,今天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怪异。
云灏起身解开纽扣,露出硬而结实的上半身。
他问:“还要脱裤子吗?”
皇甫婵正盯着他身上的肌肉出神,没想到他看着挺斯文的,身材还挺好。
一时没听清他的话,皇甫婵脱口道:“要。”
云灏手按在裤腰上,犹如千斤重。
他斯文惯了,在自己家人面前都不曾袒露下半身,何况在这个有好感的女医生面前。
犹犹豫豫间,他解开腰带扣,开始褪裤子。
底裤露出一角,皇甫婵这才意识到有问题,忙说:“裤子不用脱,等会儿挽起来就好。”
“抱歉,我失礼了。”云灏连忙提上裤子,如释重负。
皇甫婵抬手按按额角,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