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君皱起了眉头。
他听说过温煮雨这个名字。
但他不明白就算是温煮雨要向李辰安示警为何不将消息直接送去云集别野,而是送到了李文厚的府上。
李文厚许是出了齐文君脸上的疑惑,又说了一句:
“当年,温煮雨在父亲的府上……也就是而今我住的那地方,他在那呆了三年!”
“我和他其实年岁相仿,只是那时候我已外放为官,三年中倒是回来过两次,所以见过。”
“他是个极有智慧的人,就算是父亲也待他如上宾。”
“想来,他是在昔日父亲的情分上,也是希望我能和辰安相处得更好一些吧。”
齐文君沉吟片刻,低声问了一句:“昭化三年冬,那孩子,当真是春甫先生抱走的么?”
李文厚倒是很快的回了这句话:“那时我在濮州上任,并不知道,家父也从来未曾提起。”
齐文君顿时愈发疑惑。
因为皇上没可能无缘无故的暗示李辰安就是皇长子!
也因为如果李辰安不是皇长子,那皇上也不可能任由他羞辱了姬丞相。
但如果温煮雨的这番示警是真的……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或者说,皇上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一时间齐文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就只有等。
等双蛟山之事发生之后,恐怕方能拨云见日知道此事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