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耗了太多心神与法力吧。”
甚至当初刚回来之时,他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是一点点地在梦境中找回了些许记忆。阿萱无奈叹息了一声,眼角打量着无相,“你,当真有法力?是什么样的?可以隔空取物,或是变出朵花来?”
无相好似被逗乐了,笑道,“贫僧不会,只是诚心祈祷之时,会窥得些许天机而已。”
阿萱了然,“那也很厉害了。教教我?”
若能窥得天机,岂不就是如虎添翼。无相笑着摇头,“施主无此机缘。”
所以就算他教了,她也开不了窍。阿萱撇了撇嘴,但并不失望。她知道窥探天机这种事儿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便只拿了纸笔,写下一副药方,道,“上回的药浴太猛,你如今恢复过来,就换些药吧!”
无相接过,对着阿萱道了声谢。阿萱起身,只摆了手,便大步离去。回到镇远王府时,天色已暗。阿萱径自去了粱煜的房间。“爷。”
阿萱进了屋,就见粱煜斜卧于一旁的软榻之上。许是刚刚才梳洗好,三千青丝垂地,雪缎的贴身衣物之下,隐约可见其那健壮的肌肉,烛灯昏黄,莫名添了几分魅惑。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端着一本兵法,抬手翻了一页,书页沙沙的声响好似抚过了阿萱的心上。阿萱猛地低了头,为自己心口那异常剧烈的情绪而感到厌恶。她居然,还喜欢粱煜!她怎么可以对这个上辈子害死了自己的人动心!废物!心中暗骂自己,全然没有发现粱煜的眸子已经朝着她看了过来。“你要在门口站多久?”
粱煜沉声开口,喉间的声音透着沙哑,语气慵懒。阿萱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关上了门。粱煜放下了手中的兵书,坐正了身子,未曾系紧的衣带突然松开,衣衫半敞,精壮的胸肌与腹肌几乎全部暴露在了阿萱的眼前。这……阿萱只觉得自己的脸瞬间染了燥热。粱煜也发现了,却未曾往那方面想,只蹙了眉,问道,“病了?”
阿萱摇了摇头,“许是,赶路太急。”
粱煜便没再深究,只问道,“无相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