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嘟了嘟嘴,“姑娘下回若是要饮酒,一定得带上奴婢,若是喝多了,奴婢还能帮您雇辆马车!”
萋萋还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可阿萱却已是松了口气。她跟粱煜没发生什么。那她身上的花月散是怎么解的?阿萱决定,去找粱煜。一来是看他的伤,二来也好问清楚个究竟。只是,粱煜并未在隔壁院子里,而是去了水牢。水牢内,甚是昏暗。牢内的空气潮湿又混浊。墙壁上挂着两个火把,昏暗的光线却不能照见水牢的每一个角落。可阿萱依然能看见那半人高的积水池里吊着一个人,衣衫脏乱,却没有半点伤痕。看不清脸,但阿萱知道,那是仲恩。粱煜没对他用刑,却将他吊在这水牢里。积水漫过他下身的伤处,也不知已经多久了,只怕是得腐烂了。而粱煜就在池子旁,火把上的光跳跃在他阴鸷的侧脸上,那双凌厉的眸子染着嗜血的阴狠。见阿萱来了,粱煜眉心微微一拧,却是什么都没说。阿萱上前来,对着粱煜行了礼,“爷,您的伤……”“无妨。”
粱煜淡淡应声,声音低沉,阴森。阿萱又抬头看向仲恩。饶是没有用刑,他也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也不知是不是见到了阿萱的缘故,仲恩强撑着开口,“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粱煜轻声一笑。染着嘲讽的笑声回荡在这间不大的水牢内。只听他道,“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本王会不会放过你爹。”
养不教,父之过。仲太傅能教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自该受罚。仲恩看着粱煜,正巧对上了那双浸染着寒霜与杀意的眸子。身子,不自觉便开始抖了起来。这一抖,下身的伤口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又开始哭爹喊娘起来。只是他眼下虚弱不堪,哭喊的声音也如蚊子叫唤似的。阿萱死死地盯着他,想着他的去而复返极为蹊跷,便是冷声问道,“谁给你的花月散。”
仲恩抬眸看了阿萱一眼,虚弱,却莫名倔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