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牢出来后,阿萱便去了粱煜那。此时,贺大夫正在为粱煜上药。见到阿萱,贺大夫忙是松了口气,“阿萱姑娘来得正好!您快瞧瞧,爷这伤裂开了,我是没办法。”
止血的药也不知用了多少,可那血还是止不住。阿萱早有预料,只道了声,“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您回去休息吧!”
“哎!那就有劳阿萱姑娘了!”
贺大夫客客气气地行了礼,退出了屋去,不忘将房门关上。阿萱这才上前,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针线。那是上次为粱煜缝合好伤口后放下的,以备不时之需。她走到床边,看着粱煜那泛白的嘴唇,这才道,“有些疼,爷忍耐一会儿。”
其实,粱煜的伤缝合了也有四五日了,伤口已是在愈合。只是他匆匆赶往安庆楼,又将她抱了回来,动作太大,太用劲,以至于伤口重新撕裂了开来。好在,撕裂的地方并不大,缝上四五针就可以了。先前三四十针,粱煜都挺过来了,如今这四五针对于粱煜而言,不过就是几个呼吸间就过去了。连哼都没哼一声。唯有脖颈处那凸起的青筋才知道,他是疼的。阿萱收了针线,淡淡道,“昨夜让逐风去就可以了。”
粱煜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去救她。仲恩不会武艺,以逐风的身手足以快速又安全地将她带回来。闻言,粱煜轻哼了一声,染着淡漠,“除非他的眼睛不想要了。”
那小二说亲眼看到仲恩在酒里撒了药,是什么药,压根不用多说。而他的所见也证实了他的所想。当他将她搂入怀中时,她已是没了清醒,身体烫得厉害,一双手在他的身上不断摸索。那股喷洒在他颈间的炙热气息,饶是这会儿想起,都能让他起一身战栗。连他都差点在她一声声低吟中沦陷,逐风又如何能把持得住!听粱煜这样说,阿萱不禁又想起自己昨夜的狼狈。一丝尴尬浮现在脸颊上。她看着粱煜,小声问道,“我体内的药性,是如何解了的?”
粱煜声音淡淡,“香林阁的老鸨说,花月散药性虽猛,却对身体无害,只要熬过了药性,自然就解了。”
所以,他陪她在马车里呆了足足一个时辰。没有人知道,在那一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他。直到那一个时辰过后,他才将她抱了出来。对外,只说她是喝多了。阿萱了然般点了点头,她的记忆,只停留在粱煜拥她入怀的一刹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全然没了记忆。所以,她应该是晕过去了吧!萋萋说她喝醉了,那就证明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想到这儿,阿萱方才是松了口气。却在这时,屋外传来逐风的禀报,“爷,太傅来要人了。”
粱煜脸色阴沉,这就要下床去会会太傅,却是被阿萱按住了双肩,“爷好好休息,我去就好。”
粱煜却是不肯,“太傅那老狐狸,你未必能应付。”
说着,又要作势下床。可阿萱却是不给他机会,“这儿是镇远王府,他不敢乱来的。”
闻言,粱煜这才没了起身的动作,却是注视着阿萱,淡淡道,“别硬来。一切等本王去应付。”
“知道的,爷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