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淡淡,不染半点温度。紫瑜郡主愣在了原地,就这么看着粱煜一步一步远去,脑海一片空白。直到,逐风唤她,“郡主,军医来了。”
她方才回过神,一步一回头地往马车走去。军医对于紫瑜郡主脸上的伤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法子的。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法子,上药,包扎,止住了血就好。阿萱骑在骏马之上,远远看着掀开的车帘内,军医包扎的手法,心中一阵冷笑。紫瑜郡主脸上的皮肉都已经外翻,用这样的法子包扎,等下回拆下的时候,必然会连带着将一些皮肉都撕下来。那痛苦……啧。应该还是比不上她被砍了脑袋的痛吧!所以啊,这只是开始。嘴角微微勾着笑,眸间却全是冷意。好一会儿,她才转开了头去,却发现粱煜正坐在暗影背上看着她。阿萱明白粱煜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收敛起笑意,骑马朝着粱煜行去,“爷。”
粱煜的视线扫了眼正下马车的军医,这才看向阿萱,“确定是中毒?”
阿萱点头,从容应道,“恩,突然恶化成这样,必然是中了毒。”
“可知是何毒?”
阿萱摇头。“马车里,可有异样?”
阿萱还是摇头。闻言,粱煜没有应声。莫名压抑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好一会儿,粱煜方才冷声一笑,“那看来,阿萱还真是最有嫌疑的人。”
那罐祛疤膏,的确可疑。阿萱只是微微耸了耸肩,“是啊,所以紫瑜郡主打我一巴掌,我忍了。”
闻言,粱煜的视线不禁落在她毫无瑕疵的左脸上。而后鼻尖发出一声嗤笑,“倒也不必提醒本王你受了委屈。”
阿萱撇了撇嘴,没说话。粱煜便又问道,“能制出解药?”
“能。”
阿萱点头,“就怕紫瑜郡主不肯用。”
“她不会知道的,尽快制出解药来吧。”
粱煜说着,便牵过缰绳往前头行去。阿萱跟在其身后,“王爷就不怕我真给紫瑜郡主下毒?”
闻言,粱煜阴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声音清冷又凉薄,“你不敢。”
她应该知道。这是他给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