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丢下这四个字,逐风便转身离开。而不远处,有士兵经过,便又冷嘲热讽了起来。“哟,萱统领还没走?我们这校场,怕是容不下您这号大人物。”
“住口!不可对萱统领不敬,你信不信她一会儿一剑就刺穿了你!”
“我从前竟还觉得她不错!呸,真是晦气!”
那几人说罢,纷纷对着阿萱的方向呸了一声,眼神充满着轻蔑与不屑。感受到那几人的敌意,阿炎当即露出了獠牙,发出不悦的低吼。那几人见到阿炎如此凶恶,纷纷低骂着离去。阿萱蹲下了身子,轻揉阿炎的脑袋,“没事的。让他们说去,我没事。”
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从孤城的城墙上落下来的人,只有她一个。被砍掉了脑袋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他们,当然不理解她。可他们之中的一些人会在孤城的城墙上对她拔剑。所以,忘恩负义?呵,她只觉得这几个词无比可笑。那,就当她是负了吧!此生,她可以负任何人,但唯独不会负她自己。“走吧!”
她起身,招呼着阿炎一并离去。目空一切,脚步轻快。而另一边,军医颤着手为粱煜上药,“还好剑锋偏了,未曾伤及心脉。”
说这话,军医也是心有余悸。倘若那剑再往左偏半寸,王爷今日恐怕就得交代在这儿了。粱煜全程都斜靠在椅背上。精壮的身躯好似没有因着这伤而有半点不堪。唯有一双眸子冷得厉害。“爷,阿萱走了。”
逐风低声禀报。粱煜淡淡应了一声,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逐风眉心微拧,思虑了一下,方才又道,“爷之前的招式太过凌厉,阿萱在战场上厮杀惯了,应该只是本能的反应。”
闻言,粱煜这才抬眸看向逐风。“若是你呢?”
他问。却并不需要答案。因为谁都知道,今日如若是逐风与他交手。哪怕,他的长剑刺穿了逐风的心脏,逐风都不会伤他一下。这,就是区别。逐风对他,是死忠。而阿萱……罢了,他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倘若再有下次,他不介意将她张牙舞爪的獠牙,全都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