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萱这才退出了御书房。关于那两个疑点的事儿,她也没再提及。一国之君,若是连这两点都想不明白,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但她早就猜到皇上不会深究此事。他们都是紫瑜郡主的保护伞,怎么可能会让这件事牵扯到紫瑜郡主去呢?可……阿萱却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仲家,上午还是喜庆的婚宴,下午便是一片白衣素缟。阿萱来时,仲太傅坐在一旁,脸色难看,不过仅仅几个时辰而已,他却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悲恸之事。更何况,仲恩是他最中意的儿子。而紫瑜郡主也跪在一旁,嘤嘤嘤的哭声没有断过。阿萱上前行了礼,上了香,这才看向紫瑜郡主,却见她趁着低头拭泪的功夫,对着阿萱一笑。阿萱没理她,而是行至了仲太傅的面前,拱手道,“凶手在狱中自尽了,仲太傅节哀。”
仲太傅看都没看阿萱一眼,一双眸子混沌无光。但,眼底却是隐着仇恨的。阿萱便也没再说什么。只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仲太傅面前,“太傅,节哀。”
她又说了一遍。这才惹得仲太傅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书信,满脸疑惑,但还是接了过去。“这是?”
“太傅一看便知。”
阿萱说罢,对着太傅行了礼,方才转身离去。而离去前,她看到紫瑜郡主正死死地盯着她,那一双眸子分明染着怒意,似乎是在问她又耍了什么花样。而,阿萱只是冲着紫瑜郡主微微一笑,笑意便如同她方才冲着阿萱笑时一样。赢?呵。是胜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