藗药瓶没碎,砸在地上,滴溜溜地滚落到了桌边,直到撞在了桌腿上方才停下。屋内一片寂静。无相站起身,缓步行至桌边,俯身将那瓶药拾起。纤长的手指拂去药瓶上的尘土。“施主觉得恶的并非此药,何必拿它撒气。”
说着,无相又走回了床边来,将药瓶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这是贫僧新研制的伤药,效果比之先前的好了数倍,施主不妨试试。”
慢条斯理的语气,倒是让阿萱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这瓶药都是无相的一番心血。见阿萱沉默了下来,无相方才继续道,“施主心很乱。”
语气很是确定。阿萱却不以为意,否认道,“我有什么好乱的!”
“阿弥陀佛。”
无相道了声佛偈,这才道,“情爱之事,贫僧不懂,只知道,爱之一字乃是世间最不可理喻之事。由心而起,却不受心控,大约便是施主如今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