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心头微沉。
她在想自己究竟是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成了摄政王妃。
耍了手段的人,不是粱煜吗?
但很显然,她跟眼前这个‘疯子’讲不了这道理。
于是,深吸一口气,方道,“和离不成,我会想办法让粱煜休了我。”
她这是在安抚宛太妃。
宛太妃听出来了。
当下,眉尾一挑,冷笑道,“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找别的男人睡一觉?我啊,比你更懂粱煜,你若那样做,他只会杀了那个男的。”
所以,她昨天才会要求他们和离,而不是让粱煜休妻。
粱煜是怎么都不会休了阿萱的。
阿萱没说话,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种时候这疯子倒是想得明白了?
她看着宛太妃,只见后者眸中透着一股恨意,可嘴角却是微微扬着几分笑。
这神情着实奇怪,阿萱心头不免泛起几分疑惑来,双眸打量着宛太妃。
似乎是察觉到了阿萱的眼神,宛太妃也看向她,笑容之中多了几分得意。
阿萱不解,但她这样的神情定然不会有好事,当下便问道,“你做了什么?”
这样的得意,必然是已经有所行动!
宛太妃没有立即回答,而后抬眸看了眼月色。
今晚,明月当空,月色清凉惨白,照在她那张毁了半边的脸上,无端透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