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语欢笑着转身:“江祁....”只是身后早已没了那人的影子,晏语欢怔愣了片刻,随即叹了口气,便只身前往鹿台。
晏语欢落座在屏风后的罗汉榻上,堂下跪着的便是赵老柱和他两个儿子,周行钰和晏青像极了左右门神似的站在两侧,将这父子三人吓得够呛。
“郡、郡主。”赵老柱见晏语欢来,便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作势就要起身,突闻刀鸣之声,寒光一闪间,一柄长刀已然横在了赵老柱的脖子前。
周行渊冷眼俯视,刀锋不曾偏移半寸,尺度拿捏的正好,赵老柱吓得坐在了地上,双腿止不住的发抖,瞪大了一双招子恐慌的盯着刀刃,生怕这刀将他的脖子抹了。
晏语欢手上不紧不慢的调着茶膏,连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语气平常却让人平白觉得森然:“好歹是晏家用久了的老人,怎的这样没规矩,本郡主让你起了吗?”
赵老柱吓得舌头打了结,一句完整的话都分辨不出来,赵大忍不住向前爬了一段,抬起头分辨道:“郡主,我爹上了年岁,经不得吓,您高抬贵手!”
晏语欢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额角,春桃见状便明白了,转身语气不耐道:“你们怎么回事啊,你们一家子都没学过规矩吗?主家问话,让你们说话你们才准说话,不让你们说话,就将嘴巴闭严实了,我们郡主的脾气在整个玉京无人不晓,你们若是让郡主没了耐心,当心郡主将你们的皮剥了做风筝!”
玉京传闻中,景昭郡主晏语欢骄纵跋扈,骄奢淫逸,草菅人命,欺女霸男,谁若是惹了她,便会被她做成人皮灯笼。
晏语欢听着这些都心惊肉跳,也不知这原主是否真的做过这样的恶事。
人不能,最起码不应该啊....
春桃的话的确给了父子俩一定的震慑,只是赵二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话音刚落,就噌的站起来,指着春桃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贱蹄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子!!你们郡主还未出嫁就豢养男宠,不知羞耻的烂货!爷看一眼都嫌脏!”
赵老柱眼看着就要眼前一抹黑的倒下去,赵二仍在滔滔不绝的辱骂,任凭赵老大如何阻拦都是无用。
“你不就是占了个郡主的名头,摆什么臭架子!老子贩卖私盐这么多年,江湖上也是有人的,把爷惹急了,爷就找人把你先奸后....啊!!”
赵二话还未曾说完,刹那间,满嘴被绞的血肉模糊,赵老二血目猩红的跪在了地上,大张着嘴,一团血淋淋的烂肉从口中掉出,春桃还是头次见这场面,吓得直往晏青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