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点点头,跟着进了俞府。
“看来,俞谦之应猜到了我是因何而来。”
会被直接请到书房一见,说明俞谦之并不把他当外人,这是一个态度。
俞府的面积算不上很大,充其量与苏子籍曾经去过的方府、孙府差不多,京城寸土寸金,能在这里有着这一处府邸已很不容易。
苏子籍在府城内,与举人们交谈,听说过有人中了二甲进士,授从七品翰林检讨,这官品级不高,但和皇帝,以及各部院重臣打交道,经常出席典礼,地位很清要,可仆人嫌太穷了,脾气又不好,卷铺盖另寻高枝的事。
不少清廉官员,只能去外城买个小宅居住,因此导致每日必须起得更早去办公或参加朝会,这滋味真是谁经历谁知道。
苏子籍走在碎石铺就的小路,只走了一会就到了。
书房位于正院一侧,窗外有一个葡萄架,只是冬日叶都枯萎了,还落一层雪,虽说别有一番情趣,但少了些生机勃勃。
但再想想,或这普通人看着少了些生机,反又蕴含更深的奥义。
“贤侄终于来了,老夫盼望已久。”书房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迎接,修眉凤目,笑容更是很和善。
“这人不简单。”俞谦之这人,苏子籍第一个照面,就意识到,这与其说是哪里观察,不如说是一种本能,但细看下又看不出什么,心中暗凛。
“外面天寒,请到里面坐下说话吧。”俞谦之手一让说着,待书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二人,直接请苏子籍坐下说话。
苏子籍却先将信递过去,道:“这是叶叔给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