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下山,伴随着时间流逝,这一地“豆腐脑”吸引过来的苍蝇越来越多。
我正往皮桶里装土,被这些绿头苍蝇的嗡嗡声吵的心烦意乱,当下就走近了些,挥手驱赶。
“咦?”
“鱼哥你快过来看。”
这人四肢平摊,头被衣服盖着,我赶苍蝇时突然看到,这人脖子上带了个长方形铁牌子。
夏天衣服都穿的少,看的很清楚。
我手托着,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不是铁牌子,是黄铜的,因为带的时间长,包浆发黑了,看着像铁牌子。
而且不是新的,绝对是个老物件,黄铜牌子上打了个眼儿,用麻绳挂在这人脖子上,上头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
由于长时间佩戴磨损,铜牌上凸出来的字迹几乎要被磨平了。
“水....”
“水官?”
这两个字是“水官儿”。
“这是什么鱼哥?水官儿是什么?”
鱼哥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又抬头问正在坑上提土的元宝,元宝皱眉想了想,说:“水官儿??好像以前在哪儿听说过,也可能没听说过,忘了,不知道啊。”
都不清楚,我也就没在纠结。
这人死了,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留下了一个背着的竹筐,竹筐里装了一些绿叶紫花的草。
元宝瞄了一眼说:“这是邙山上野生的丹参草,和柴胡一样,挖回去砸烂晒干会有人来收,一斤好几块,最后药贩子都卖给工厂做复方丹参片了。”
我把这竹筐子扔下来,准备待会儿一块埋了。
太阳完全落下,天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