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常走路要三天时间,我和豆芽仔一刻不停连夜赶路,在第二天傍晚背着小萱到了国道附近。
“停车!”我气喘吁吁背着人,豆芽仔跑到国道中间拦车。
小车一打方向绕过豆芽仔开远了,可能是司机看豆芽仔衣服上有血,吓得不敢招惹麻烦。
国道这边儿车不多,有时十几分钟都不来一辆,豆芽仔捡起一块石头拿在手中,不停车他就用石头砸车,路过的司机不时骂豆芽仔有病。
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就在我们手足无措之时,一辆银灰色别克小轿车主动停在了国道边儿。
放下车窗,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探出头,问哥们人是受伤了吗,需要帮忙吗。
我拉开车门小心的把小萱放后排,随后自己钻进车里关上了门。
“快快去医院!”
看这情况,司机大哥紧张的说了句把人扶好,随后直接打双闪掉头,开着带着我们向市里赶去。
他带我们去的大医院,是银川第一人民医院。
挂了急诊后,医生说了句什么瞳孔散成针尖了,随后着急的喊来护士,直接把小萱推进了手术室做紧急手术。
小萱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抛开我和豆芽仔不说,小萱自己的生命力就很顽强,再加上她幸运的碰上了一名好医生。
梁志军医生当时还比较年轻,现在嘛,人秃头了,也成了第一人民医院的主任医生了,可能不记得我们了。
那晚医院走廊的躺椅上,我和豆芽仔造型就像要饭的,我穿着外套里面光着膀子,我两头发乱糟糟都是沙子,脸上出的汗干了,留下一层一层白斑,走廊路过的人还不时对我两小声议论。
三个小时候后急症室亮灯,梁医生出来了。
“你两是病人家属?”梁医生带着口罩问。
我忙起身点头说是,又问医生怎样了,命保住了没。
梁医生摇头说:“保不保的住不好说,你们止血还算及时,小肠损伤了,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尽力做了缝合,往后七天是危险期,主要担心腹腔感染。”
“你两这岁数不大啊,快通知小女孩父母来吧,签字先交手术费,患者病情我会随时跟进的,那就这样。”梁医生说完转头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