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叹了声说:“是啊,干爷除了打拳,唯一的爱好就是这套复制钟,他说过一句话,希望自己死后能把这套复制钟带到棺材里,我听了很难受。”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小声说:“我感觉就差最后一点了,钥匙不是在你包里?要不咱们在去调一下?”
我想法是这样的,这东西对干爷很重要,现在他碰到了问题,我要是能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那无疑是替他完成了最大的心愿。
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干爷高兴了,肯定会罩着我。
到时吴乐算什么,谁敢动我项云峰?我在道上横着走。
一听我说要调编钟,小美立即摇头:“不行,肯定不行,干爷不敢我也不敢,稍微手滑一下那口七号揭钟就不能用了,在做一个的话费时费力,非常麻烦的,而且项光大师傅去年住院后身体一直不好。”
我说小美你不能这样想,做就要做到整套完美,差一点算什么意思?我亲耳听过类似的声音,我能帮你。
“再说了,你甘心?还有,你难道看不出来干爷心里藏着的失望?”
“帅哥还用加汤吗?”这时老板大姐冲我喊。
我递过去碗说加满吧。
很快端上来,我用勺子不停搅拌着羊汤,小美陷入了沉思,我没有打扰她。
过了几分钟,小美开口说:“要不然我和干爷在说说?”
我马上摇头:“不行啊,你说了他肯定不会同意,咱两合作把最后一口钟调好,他知道了肯定高兴。”
看小美有点意思了,我不断给她洗脑,最后把她说动了。
12点多歌舞团散场,我们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蓝天宾馆,看门的保安认识小美,我们下地下室也没人管。
小美从包里找到钥匙,打开了地下二层那间大门。
“啪。”她按了墙上开关。
屋里没有人,只有一排木架,三组青铜编钟吊在木架上纹丝不动。
夜深人静时再次站到这里,我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找到7号揭钟,我解开绳子,双手捧着把钟取了下来。
小美拖来一块木头板,木头板厚度大概十公分,左右各有两道凹槽,正好卡住编钟纹丝不动,这板子是专业用来调音的调音板。
把钟对着凹槽放好,墙角有个铁桶,桶里有插线板和电砂轮。
小美散开电源把线插好,试了下电砂轮。
“嗡”有电,砂轮正常。
我说我手稳,我来磨吧,你帮忙听着。
小美说还是我来磨吧,你之前没干过,我怕你掌握不好力道。
她说:“你不是听过类似的完美音?你说停我就立马停。”
我说好,开始吧。
编钟内侧有一块地方是调音区,专业人士管这块地方叫音眉区,眉就是眉毛的眉,把这里磨薄后,敲击发出的正鼓音和侧鼓音就会有变化。
小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拿来了分贝仪,分贝仪就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盒子,怕人耳失误,把这东西放在编钟旁可以监测音调高低。
“开始?”小美深吸一口气,手拿砂轮拿的很稳。
我点头说开始吧。
她用砂轮伸到编钟内侧的音眉区,上下磨了一下,又很快拿了出来,速度很快。
我说你磨到了?这也太快了。
小美说我蹭了一下,咱们警慎一些,就差一点点。
“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