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开土层,用手电照着仔细看了一会儿。
不是全红,是半工半黑,黑的那一部分发粘,沾手,红的那部分最奇怪,跟血的颜色一样,透亮鲜红,像是颜料染的。
花土,黑土,青土,白土,我都见过,可这种土层是怎么一回事?我之前没见过啊,也没听把头说过。
包里还有一截接杆儿,接上后再打下去,这时候往上提土一个人已经提不动了,因为太深,我和豆芽仔抓住杆子一块用力往上抽。
结果一样。
铲头从地下几十米,带上来了半红半黄的活土层。
这地下肯定埋了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这土有淡淡味道,我有点感冒鼻子不通,具体是哪种味道闻不出来,捡了个方便面塑料袋,我装了一袋这种红土。
“哎,峰子,”豆芽仔说:“这里可是硫酸厂,会不会是硫酸流到了地下,把土腐蚀成这样了?”
我摇摇头,抓了一把送到豆芽仔鼻子边儿,我说你闻闻,有没有酸味。
豆芽仔鼻子抽了抽,他闻了闻摇头说:“没有,没有硫酸味,但是有一股红糖味儿。”
红糖味儿?这我可真没闻出来。
我说那你尝尝,甜不甜。
豆芽仔伸出舌头舔了一点儿。
“呸!呸呸!”
“甜个屁!不甜!苦的!”
我看了看时间,“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到这里,不算白干,最起码确定了这里有东西,那三个盗墓贼说下礼拜开勾机挖这里,咱们得赶在他们之前下去,捞到宝贝。”
豆芽仔摇头苦着脸说:“不好干啊,这他妈快三十米深,都快打出地下石油来了,咱们就算一个人长了八只手,也挖不过勾机啊。”
我皱眉陷入了沉思。
地下三十米,这么深,如果像那三个盗墓贼说的墓塌了,那我们根本就进不去,更何况地点是在有这么多人的工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