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鼻子边儿闻了闻,豆芽仔抓着土让我看。
“峰子,你快看看,你见过这种土层?”
“怎么这么粘?怪不得老沾铲头。”
下了三米多深时,铲头带上来一层灰白色土层,看着像是泥浆,非常的沾手。
我抓一把攥在手心里使劲一握,在松开手都不掉,沾手上了。
“可奇怪..这肯定不是白膏泥,这是什么土层,没见过,小萱你去发信号,喊把头他们过来,就说我们有发现。”
过了半个多小时,把头鱼哥和阿春过来。
看到尖头土堆,把头眼神一亮说:“这就是锥头。”
“啊?”
“还真是啊,”豆芽仔说:“就这么点?我拉泡翔盖一盖,也有这么大吧。”
“你错了。”
把头说:“秦国以后的封土堆,是越大越好,到了汉代,王陵一级更是挖山造墓,可在这之前的土椁墓,留在地面上的锥头是越小越好。”
“那把头,你看看这种土层,我没见过。”
把头伸手抓了一把。
“咦?”
把头一愣说:“这么粘手?这不是白膏泥,也不是石灰泥。”
石灰泥多流行在明清时期的砖室墓中,夯土中加白石灰是为了吸水防潮,防止雨水过多渗透到墓室中,这种土是微微发粘,但绝不会这么沾手。
这土层跟抹了胶水一样,我估计,要往人脸上糊一块,时间久了都抠不下来。
把头考虑后说:“文斌,你包里还有杆子,在接一根。”
“云峰你在往下打一米看看,我干了一辈子,还第一次见这种土层。”
结果是越打越粘铲,我又往地下打了半米,和之前不一样,往上回铲都废劲,差点拔不出来,还是豆芽仔帮我一块拽上来了。
把头凑近先闻了闻,又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舌头上尝了尝。
“怎么了?”我看把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