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联手,各取所需罢了。毕竟我们这些反军要是迟迟闹不出点像样的动静,他们在庙堂上怎么能坐的稳?又怎么能名正言顺的重新介入重庆府,从道门序列的嘴巴里抢吃的?”
“原来,本王还是那头笼中雀啊。”
朱祐弘仰天长叹,可眼眸看到的尽头,却只是盖在头顶的崖楼穹顶。
“既然是各取所需,那你要的就是本王的人头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平静的陈述。
丁桓点头:“谁让咱们这两条序列是一体两面呢?既然你们王道办不到的事情,那不如就交给我们纵横吧。”
“如此,甚好。”
朱祐弘沉默片刻,脸上复杂的表情尽数褪去,平静一笑。
看到他此时显露出的坦然从容,反倒是让丁桓微微错愕,随即在心中暗自称赞了一声。
无论如何,起码此刻死路一条的朱祐弘没有陷入歇斯底里的情绪之中,没有丢帝国皇室的脸面。
“戚槐,你去送秦王殿下一程吧。”
“是。”
戚槐没有任何迟疑,身影快速奔出。
而那袭湛蓝冕袍此时已经缓缓步出了大殿,双手负在身后,神色平静站在飞檐之下。
“王爷得罪了!”
劲风扑面,打的人眼眸生疼。
朱祐弘岿然不动,只是抬头平静的看着头上的穹顶。
我有多少年,没看过帝国的夜空了?
铮!
刀鸣突起,一道寒光撞进眼前,划破了这位帝国藩王眼中的死寂。
王谢一刀逼退戚槐,背对着朱祐弘的面容上,密布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