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这是怎么回事?母亲如何了?”萧娆心里盘算着,面上焦急端庄,回身斥闹轰轰的下人们,“都喊什么?还不牵来马车,把老夫人抬上去。”
“我记得附近有个寺庙,派人去前面借宿,另到城里买些干净成衣回来,再请大夫去寺庙,给老夫人诊治!”
“都速度些。”
“是,是!”下人们齐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听她命令行动起来。
河边附近,也有些踏青的人家,本都拧着眉避得远远的,不想惹事,但,瞧见萧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安排妥了,落水的老太太进了马车,那个衣衫不整的小姑娘,也终于被拽离了男人怀抱,看着不那么伤风化,难入眼了!
他们这才上前,主动送给鲁家人一些备用衣裳。
“多谢钱夫人,周夫人相助,待得我家婆母安好,我必然亲自上门道谢。”
萧娆温声,感激鞠躬。
“萧夫人太客气了,都遇见了,理应帮忙。”
两位来踏青的官夫人连忙恭手避让,不愿受萧娆的礼。
萧娆见状,越发感激,特地让人记住她们的名字,问好官职地址,这才带着依然哭喊不停的鲁家姐弟,和神色懵怔的鲁咏志离开。
钱、周两位夫人看着马车的影子。
“这是忠勇伯家新迎的主母吧?我记得是萧圣人的遗女,今日一同,果然干练有礼,跟他家先前那个小妇作派的全然不同!”
钱夫人低声。
她是礼部侍郎的夫人,宋氏婚前有孕,算是洛阳城里比较出名的八卦,她多少有些看不惯。
“一个商户妇,哪能跟书香门第,大家之女相比?鲁家得了萧氏,终于有几分样子了。”周夫人感慨,“倒是鲁伯爷有些不像话,光天化日,抱着个衣衫尽湿的女子不撒手!”
“有辱斯文啊!”
“你瞧见那女子的脸了吗?”钱夫人眨眨眼睛。
周夫人心领神会,“瞧见了,看来啊,洛阳城恐怕又要热闹了,鲁家……”
“鲁家怎么了?”
一旁,突地有人插话,钱、周两位夫人惊诧回头,就见几位官夫人相携而来。
她们都是参加河晏公主赏花宴的贵妇。
萧娆没接到邀请。
因为嫁了名声不佳的鲁家,且她本人孤女一个,被排斥在了贵妇圈外。
“哦,刚刚忠勇伯家的老夫人落水了,有个跟她前儿媳妇相貌相似的女子救了她……然后……新夫人……”
周、钱两人笑言。
众官夫人对这种八卦很感兴趣,聚到一块,开始聊了起来,片刻,角落里一个官位低些,来凑趣的贵妇,突地咬了咬唇,“你们说旁的,我不晓得,但鲁家的事,我却是知道一些的,你们不晓得吧,萧氏嫁进伯府快半年了,她还没和忠勇伯成礼……”
“啊?”
“怎么回事?”
你展开讲讲!
众夫人齐声,很是感兴趣。
那贵妇就神神秘秘的开始说一些,咳咳咳,萧娆故意散播出去的‘事实’。
忠勇伯府的名声,在鲁家不知道的情况下,慢慢地变臭,而鲁咏志,也从春闺梦里人,变成‘糊涂无能’的老男人。
唉,连子女都教养不好,也无法平衡继妻和儿女的关系,一味和稀泥,哪个女人,喜欢这样的呢?
鲁家家风越来越差。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鲁家一行人匆匆来到寺庙,安顿好后,大夫也来了,给鲁老夫人和那个姑娘把过脉开了药,下人拿去煎后。
萧娆这才空出功夫,叫来鲁咏志、鲁立人和鲁春晓,拧眉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过离开一会儿,母亲怎会落水?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你们要怎么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