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母俩先前不依不饶的,真要是遇着脾气不好的,觉着委屈的主儿,直接就动手了!”
卖豆汁儿的老板又道,“你觉得出手这么大方的是普通人吗?就算把你胳膊打折让你残废,他手里那一千银元够不够赔你的?”
“嘶您说的是呀”包子铺老板也是阵阵后怕。
“所以呀!以后招子要放亮!”
卖豆汁的老板又道,“以前咱们都是跟街坊邻居,再不济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脾气冲了点,说话不容人,顶多是你骂我我骂你可往后呢”
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听得入神。
“往后咱们这是京城了!”
“天子脚下不是挺好吗?”有人疑惑道。
“呵,你呀还是岁数小!”
卖豆汁儿的老板叹口气,“说不不好听的,城门楼子掉下一块砖砸死十个人起码有五个五品官儿”
“七品官多如狗,六品官满街走”卖豆汁儿的又笑道,“咱们做小买卖的,不管见了谁,都得和和气气的!万一真是个官儿你别看他穷酸 ,他收收拾你,吐口唾沫的事儿!”
“那要您这么说,这以后的日子还有些害怕呢”有人嘟囔道。
“有坏也有好!”卖豆汁儿的老板笑道,“如今城里人越来越多了,起码咱们家的房子能租上价了不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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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口中的家,就是皇城根脚下,隔着海子的那处二进小院儿。
上午的风很和煦,他坐在昨日吃火锅的房顶露台上,眺望海子对面,那处沉寂的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