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仿佛隐于虚空之中，要不是江恒朝那里望了一眼，根本就无法发觉。
而那人……正是江恒陷入幻境之时，曾经出现的那名男子。
江恒的心神瞬间紧绷，手中短剑无声无息间出现，他目光冰冷，缓缓地调整着呼吸，随时准备出手。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江恒的动作。
他缓缓的转过了头来，有些胡子拉碴的脸上，多了些许灰尘，那双看上去漠视天下的眼睛之中，竟然微微泛红……
“你是何人？”江恒警惕道。
“他……他是怎么死的？”男人没有回答江恒的话，而是反问道。
“油尽灯枯，耗尽了生机。”江恒沉声道。
男人顿住了。
一双手轻轻地颤抖着，扯着自己的衣领，头发……直到捂住自己的脸庞，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
“你……你是何人？”江恒再度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男人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他的双眸更红了，就连神色都有些微微的暗淡。
“他临死之前，还说过什么？”男人问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
“轰——”
突然，男人的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下一瞬便出现在江恒的眼前。
那速度，简直快到了极点，就算是江恒神识将男人完全锁定，但是下一瞬，男人的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江恒的脖子。
只要江恒有一丝的反抗，那只手掌似乎随手都能拧断江恒的脖颈。
“我只问一遍，他临死之时，说了什么？”男人神情冰冷，眼眸中浓郁的杀机近乎都要化作实质。
江恒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通红，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但是他手中的短剑依旧紧紧的握着，“他……他说……去你妈的！”
随着江恒一声怒吼，体内逆命之气灌注于短剑之上朝着男人的胸口就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