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琪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既为太师苍翼解了围,也为此时有些尴尬的场景缓和了气氛。
当姚月清腹中的胎儿被证实为皇家血脉的那一刻,天玄宗众人的性命便已经保住了。
“太师,陈尚书所言是否属实?”
听到圣帝陛下开口,苍翼连忙跪下,“陛下,陈尚书所言句句属实,那日……陛下,微臣该死!那日臣只顾着此行任务,忽略了圣女腹中胎儿,还请陛下责罚!”
圣帝闻言,勃然大怒,“好一个阮天星,竟然敢这般肆无忌惮,真是死不足惜!”
“太师,此事并非尓之过错,也不必自责,且起来吧。”
圣帝话落,便又听陈天琪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事,还请陛下准奏!”
“陈卿说来。”
“天玄宗宗主姚万天虽有杀人之过,但念其护女有功,当可免死罪!而这阮天星虽然已死,但其所为,令人发指,是乃叛逆大罪,臣以为,此人便是不死,也其罪当诛。”
“因此天玄宗宗主姚万天杀之,不仅无过,反而有功,此功乃护皇室血脉之功,理应当赏!”陈天琪话落,立即便有数人随声附和。
这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众人态度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连江恒都只觉得这场景是如此的魔幻。
而这些所谓的皇城官员的阴险,也让江恒心中忌惮无比。
圣帝在听闻陈天琪所说理应奖赏姚万天之事,却并未开口答复,而是望向了苍翼,“依太师所见该当如何?”
苍翼听闻圣帝问到自己,他心中微微思索,便明白圣帝陛下用意,“陛下,臣以为姚宗主确实当赏,不过刚刚君大师所言,似乎也有不同,这阮天星并非是姚宗主所杀,而是阮供奉窥觑君大师宝物,这才被其阵法所杀,这番说来,怕是君大师才是这该赏之人吧。”
有人听完,心中顿时一愣,刚刚你们还说这君大师所言证据不足,这眨眼的功夫,那便能证明这人是君大师杀的了?
虽然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不敢在此时拆台。
而他们望向苍翼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些许的忌惮之色。
这老东西平日里看上去孔武有力,还以为他是个武夫,不成想这心机竟然也如此深沉。陛下应该是不想奖赏那姚万天,而刚刚恰巧驳了君大师的面子,如今正好趁此机会弥补过来。
陛下仅仅是一个眼神,太师便已明白陛下所想,真不愧是王朝元老啊。
“既然如此……礼部,太师所言尔等可听真了?”圣帝看向陈天琪。
“臣明白!”
“好,明日之时,将对君大师的封赏呈奏上来,朕亲自阅之,这姚宗主对供奉出手,念起护女心切,便不追究其责,而君供奉乃我皇室大供奉,姚万天助其铲除奸佞,也算有功,也一并奖赏。”圣帝说道。
陈天琪等人闻言,纷纷高呼陛下圣明。
圣帝此言,虽然对天玄宗宗主姚万天也做了奖赏,却是以助君长风铲除奸佞为名,而非保护皇室血脉,其中变化,只能说明圣帝对这天玄众人依旧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