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你说说,这秦国征兵是不是针对我们,李原难不成真想赶尽杀绝不成,这大单于已经死了有七年了,这些年我们也是东躲西藏。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他怎么还不罢休?”赫连壁一边说着,一边仰起脖子,将皮袋子里的烈酒直直的倒入张开的大嘴中。
从北海到药杀水。赫连壁西逃途中精神高度紧张,又怕当头被哪一支秦军给追杀纠缠上,要是那样的话,他实在做不到象丘力金那样屈膝低头向秦国投降。唯一的选择就是象冒顿一样战死于逃亡途中。
“什么左贤王,我这个老家伙能够把手底下这些儿郎们带出来,就已经了不得了。又哪里敢去做什么贤王?”呼衍邪长叹一声,浑浊的眼眸中充满了回忆。
往事不可追。
想当年,大匈奴鼎盛时期,大单于麾下,不仅有左右贤王,还有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骨都侯等一大批的悍将,而现在这些同僚不是降了秦国内附,就是跟随了冒顿成了大草原上的一具腐尸。
“呼衍大酋长言过了,我们这些大匈奴人子孙们,还需要靠你来指引一条明路,据长安传来的消息,秦国大军西征就在眼前了,我们要是继续留在阿尔泰山、药杀水一带的话,只怕会被秦军首当其冲消灭?依大酋长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赫连壁放下皮袋子,身体微微前倾,目视对面的呼衍邪。
“赫连酋长,听说你的部落控弦之士有近七万,可谓兵强马壮,呼衍部落的可战之兵不及你的一半,可不敢妄加议论用兵之事。”呼衍邪默然良久,zuihou支吾着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对手是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