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久战不下、坐视袭击钦差、争夺功劳,除了谋反,应该有的大罪,一个都不落了。”
苏子籍暗暗想着,却“咦”了一声,似乎才刚明白过来,身一倾:“这样严重,难道是争功?”
简渠对苏子籍能立刻反应过来并不惊讶,毕竟能在这节骨眼闹出来的事,也就只有这个了。
他重重点首,随后再次叹了口气。
虽早就想好了离开,甚至对钱之栋有警惕,但对方大难临头了,简渠的心里生出的却不是喜悦,而是沉甸甸压在心头的难受。
苏子籍并不理解像简渠这样没了所投明主的文士的复杂心理,此刻想的是:“钱之栋这一次,或者死,或就是剥夺一切官职。”
“没了官职,五六十岁的人,还有什么依靠?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倒是秦凤良,说不定就便宜了此人,钱之栋一旦垮台,他就可能继而成为西南军大帅,正式进入全国顶尖大帅之一。”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我不是神,能不动声色,挽回西南大局,又灭了钱之栋,已经不错了。”
“现在为今之计,是赶快回京,说不定还能赶上今年的会试,还有那个桑女盯上了我,本来可调查一二,现在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