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这一个全京海瞩目的四家联合大项目，就是凭着陆明月想出来的信息差，忽悠成的。
不止是金绅大赞陆明月聪明，六人智囊团同样叹为观止。
这一招声东击西，他们就算想到也不敢去做，毕竟确实挺无耻的。
但如果让陆明月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来完成，不仅不显得无耻，反而给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付衍弄清事情真相后，气得摔掉了最心爱的一只水杯。
他心里更加厌恶陆明月了。
“晏承之自己是只狐狸，想不到他身边的人更加狡猾，顶着一张无辜的脸，行最大的骗！”
付薇看着大哥脸色铁青，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好笑。
“哥，你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就算她不骗你，你本来也看好这个项目，迟早要签的。”
“而且，人家也确实让你当了老二啊。”
“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如一个女人聪明，恼羞成怒吧？”
付衍缓缓地盯着自己的妹妹，眼睛突然眯起，透出几丝危险：“你跟陆明月不是敌对关系吗？怎么跟她联合起来诈骗自己的大哥？”
“说诈骗太严重了吧？”付薇有些不自在，“无凭无据的，你别冤枉我。”
付衍语气阴郁：“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提醒，我不会去看那条朋友圈。”
不看那条朋友圈，就不会焦虑一整晚，不会第二天就签合同。
“我只是刚好看到，提醒你而已。”付薇被大哥冷戾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打死不认：“跟你说不通，我回房去了。”
付衍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份合同上。
合同本来确实是可以签的。
但是被一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让他觉得无比丢脸！
这笔账，他记下了。
陆明月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惹毛了一个大佬。她跟晏承之他们吃完庆功宴，回到家，刚准备洗个澡美美地睡一觉。
赵小荷突然给她打来电话，声音透着几分惊悚。
“不好了明月，你快看微信，我给你发了链接。”
“你舅妈在直播自杀！”
陆明月心里一沉，连忙点开赵小荷发过来的直播链接。
直播间已经涌入上百万观众，因此她刚进去，手机都卡顿了一下。
等了好几秒，才恢复网速。
陈彩红那张憔悴的脸出现在直播间里。
她在哭，手边放着一瓶百草枯。
“陆明月，你对我步步紧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冲着镜头骂完，用力拧开了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