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停下脚步,视线落在揪着自己衬衫的葱葱玉指上,眼眸深了深。
“为什么?”
明溪垂下眼,扯了个谎,“我......害怕。”
编这种蹩脚的理由,明溪连眼都不敢抬,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她又小声补充了句:“我刚刚吃过药了,回去睡一觉就会好。”
傅司宴垂眸,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明溪的脸半明半暗藏在他怀里。
她脸小小的,眼型很漂亮,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加上发烧的缘故,白皙的肌肤里头透着粉,看着格外柔弱。
傅司宴的心莫名就柔软下来。
他转身回头,熟练的打开房门,把女人送到卧室的床上。
明溪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刚刚因为紧张出了一身汗,搞得身上黏糊糊的,连发丝都是湿的,现在只想赶紧洗个澡再睡一觉。
“我没事了。”她这是逐客的意思。
毕竟傅司宴睡惯了大别墅,从没屈居过她的小公寓。
“嗯。”
男人应了声,但并没离开,反而抬手扯开领带,然后去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明溪整个呆住,一口气提起差点呼不出来,她眼睛瞪大:“你脱衣服干嘛?!”
她都这个样子了,这人还只想着发泄,还是个人吗??
傅司宴掀起眼皮,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盯得明溪心怦怦跳个不停。
她有点受不了被傅司宴这么近距离打量。
他的眼神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看她时里头满是欲气。
仿佛她现在什么都没穿一样。
明溪轻咬唇瓣,说:“我不舒服。”
言下之意,不能再伺候你这位大爷了。
何况,她们都快离婚了,就更不能做那事了。
傅司宴不说话,表情沉沉,眼底似有炽色翻涌。
下一秒,他俯身,两手撑在床侧,凑到她耳畔,低声说:“溪溪,我还没那么禽、兽。”
一声“溪溪”从他嘴里叫出来,欲气十足,格外暧昧。
看着她涨红的脸,傅司宴才满意地转身,去了卫生间。
明溪的脸后知后觉烧了起来,还不是怪他,尽做些惹人误会的举动。
很快,傅司宴出来,偏头看了眼明溪,说了句水放好了。
男人温柔得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明溪一向爱洁净,这会早就忍受不了身体湿糊糊的,立马就想泡在浴缸里。
她起身,因为过猛,脑袋有一瞬间晕眩感,差点站不住。
幸好傅司宴及时托住了她的腰,随后直接抱起她走向浴池。
熟悉的冷香让明溪心跳如擂鼓,她紧张到结巴:“放、放我下来。”
傅司宴倒是也听了,把人放到浴缸边坐下后,便伸手去帮她解套裙的纽扣。
动作轻车熟路,表情更是一丝不苟,脱她衣服像在查阅工作一般,没有丝毫不自然。
男人指尖微凉,所到之处引得明溪控制不住轻颤。
她赶忙抓紧领口,满面薄红晕染开来,随即羞恼道,“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看着女孩紧张的样子,傅司宴扯唇,语气懒散:“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洗。”
明溪连耳根都红透了。
以往两人疯狂后,有几次都是傅司宴抱着累瘫了的她去浴缸清洗,说是清洗,男人却总是......
现在只要看到男人加浴缸,她就不忍直视。
明溪用力驱散脑子里有颜色的画面,深吸了口气,连推带攘:“傅司宴,你出去。”
傅司宴没再逗她,去了门外。
随后,就听门砰一声被关上。
洗完澡出来,明溪觉得爽利了不少,她穿着浴袍打开门,没想到傅司宴还在。
明溪只得无视他包好头发就准备睡觉,没想到被他掐着腰就拎到卫生间。
“不吹干就睡?”
傅司宴说完把她头发散开,拿起吹风机就给她吹起来。
明溪心里像乱麻一样,望着镜子出神,男人黑发湿漉漉的,是不一样的欲气好看。
熟悉的味道不断往鼻子里钻,让她怦然心动。
他的靠近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她害怕自己会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