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绮在教训了周牧后,随手抄起手里的提包砸向明溪,冷声道:
“你也给我滚出去!”
明溪侧身避开了那个包,眸中泛起冷意。
这样的文绮她都感觉不认识了。
如此泼妇蛮不讲理的行径,哪还像以前那个英姿飒爽的豪门太太。
那一巴掌,她没回,是因为傅司宴确实是因为她而受伤。
母亲心疼儿子,一时过激,她能谅解。
但不代表,她会一直给她欺负。
“阿姨,傅司宴没醒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要么和平共处,要么请你离开!”
文绮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儿子不要的玩意儿,还请我离开?”
一字一句,砸在明溪心脏上,很疼。
这毕竟是曾经喜欢过,且在她身上感受过母爱温暖的人。
她不愿跟文绮在病房对骂,扰了傅司宴的休息。
她扭过头,对周牧道:“周助理,麻烦了,让阿姨冷静一下,不要这么吵闹。”
周牧点头,劝慰文母道:“伯母,傅总这边需要静养,您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傅总醒来,我再通知您?”
“凭什么我走。”
文绮不让,哼了声:“要走也是那个外人走,我是他妈。”
周牧说:“但傅总点名是要明小姐照顾的,伯母,您体谅一下,如果傅总醒来,知道您这样对明小姐,他会不高兴的。”
他搬出傅总,文绮多少有点忌惮。
毕竟这几年,她们母子关系并不好。
但文绮想到那个大师的预言,心底惶惶不安,“我不会走的,要走也是那个害人精走。”
她大步上前,伸手就去推明溪,大声道:
“不许碰我儿子,更不许靠近他一下!”
明溪猝不及防被推得后仰了一下,幸好扶住桌角,才不至于跌倒。
周牧连忙上前,想要扶住明溪。
这时,外面传来鼓掌声。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进来,语气戏谑,“这里好精彩啊。”
文绮看到来人,脸色霎时就变了。
“你过来做什么!”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她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明溪跟前。
一双漆黑的瞳紧凝着她许久,才徐徐开口:
“小溪,好久不见。”
明溪看着熟悉的男人,恍如隔世!
她动了动唇瓣,喊出那个陌生已久的名字,“薄......斯年,你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成为植物人了吗?
怎么会......
看着女人发怔的面色,薄斯年英俊的脸上浮现温润的笑,“小溪,我回来了。”
明溪:“......”
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男人即便此刻面容修饰得再春风和煦,她依旧忘不了他癫狂要得到她的样子。
文绮也痛恨眼前的男人,特别是那张与傅司宴越发肖像的脸。
“你赶紧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明溪还是没明白此刻的状况。
为什么文绮看起来如此痛恨薄斯年。
她是什么时候认识薄斯年的?
下秒,疑惑就被解开。
薄斯年转身走向文绮,每走一步,文绮的手就捏紧一些。
看上去,十分紧张。
薄斯年停下脚步,十分温柔地叫出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