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喜欢被人顶,石玉更是,小半辈子过去了还没人这样顶过他,接连几天让这母子俩顶了个够。
让石墨顶两句他只当是爸爸陪着儿子玩,有意思得很,换成唐辛不成。
你不?
那我也不。
说好的事就变了卦。
“唐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说。”
“这事儿不是我求着你演,是你应当应份。”
“你要是不演,今儿你就把儿子带走,反正这儿离平城不远,或者哪儿来的你带回哪儿去。”
话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悠悠道出来的,没什么情绪,哪怕在这种时候也不过是带着几分低哑喘息,听在唐辛耳朵里简直就是威胁,连斯文的外衣都没有了,就如同他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一样,恶劣至极。
话里没有一个字眼说他不要石墨,可是意思分明就是,她要是不答应,他就不要这个儿子了。
这哪里是在刺激唐辛,是在扎石墨的心啊。
正是最较劲的时候,唐辛一时开不了口,气得嘴唇直抖,咬都咬不住,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