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这才明白石玉是为了哪一出。
下冰雹回不去房间是真的,就要在车上做也不掺假。
就因为在崇山机场等着接人时,她在车上磨他,还让两家父母抓了个正着。
这男人,就是个小心眼。
唐辛怀疑他这辈子没吃过亏,就算有谁欠了他的,一准儿是要还回去的,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她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她怀疑,石玉心里揣着个小本本,把她欠他的一笔一画全部刻在上面,要让她一样样还。
唐辛觉着她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只除了悄悄生下石墨这一桩,不明白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样和她斤斤计较。
石玉也没追着她回应,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把人抱到怀里,想把衣服穿回去又怕折腾她,干脆裹着浴巾抱回房间。
雨比昨夜刚下起来时还要小,像是在灰蒙蒙的晨光中起了层雾,湿气腾腾,又如同日暮时分的余辉笼着云层,罩了层极为浅淡的粉红色。
石玉抱着她从回廊檐滴着雨,一声接一声落在石砖地上,像是远山传来的钟声,连绵回响,不绝于耳。
正是困顿时,唐辛累得连手都不想抬一下,偏又亢奋难抑,见着此景眼睛都睁大了。
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养了鸟?”
他回:“是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