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陈立民老师刚刚批改完作业准备熄灯睡觉,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叩门:“陈老师,你睡了吗?快开下门,我有急事找你谈。”
陈老师刚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只见那人影一晃就闪了进来,只见他一边轻声关着门一边急切地说:“别开灯,我是水根,说完话就走。”
“姚队长,你这么神经兮兮干什么来着,是不是事情很严重?”
“陈老师,你轻声一点。”姚水根附在陈老师耳边轻声说:“杨校长出大事啦,回不来了,现在马上就将轮到咱们要倒大霉的了。”
不待姚水根说完,陈立民就已打断他的话问:“姚队长,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学校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姚水根急了:“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学校里有人从中使诈,杨校长就是被学校里的人给出卖了的,不但杨校长回不来了,你也马上就会被他们送进学习班去,这一回,我同样也是逃不了了。所以,陈老师你必须听我的,在今晚上赶紧走,否则就来不及了。”姚水根一说完就转身要走。
陈立民老师把他的手一把拉住:“姚队长,你还没把话说清楚,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万一弄错了,岂不是被人笑话?”
“陈老师,你还是不相信我?那好吧,我告诉你,这个消息千真万确,杨校长已被关起来有二个星期了,消息是内部透来的,我不能细说,我走了,记住,晚上你一定要出去躲避一下。”
姚水根急匆匆地走了,留下陈老师倒在床上辗转反侧:信他还是不信他?为何学校里竟然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的迹象呢?我得赌一回,晚上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闹出笑话来可不是好玩的。
但姚水根的话也不得不考虑一下,陈立民老师思考后,就开始整理自己宿舍的抽屉。
他从抽屉里找出一些自认为比较贵重的东西,这些东西包括一支钢笔,红色党员证,一块上海牌手表,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钱,想了想,把零钱又重新放回抽屉,只将钢笔、证件、手表包裹在一起,包好后就爬上床,床上垫一条小板凳子,爬上凳子,用双手用力顶开床上面的一块隔板,他小心翼翼的将包裹用手用力推进隔板里面去,然后,将这块隔板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做好了这一切,他才心安理得地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陈立民老师平时起床很早,今天也不例外。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操场上练习拳术。
陈立民老师穿上汗衫和宽脚裤子,手里捏着灰色外套,脚上穿一双黑布鞋走到操场上去。晨雾浓重,团团簇簇拥挤在操场上看上去一片灰蒙蒙的,视距只在五米左右。他顾不得早晨这些浓雾,也习惯了这些东西。细密的雾气落在裸露的手臂和脸上,有丝冰冰凉的感觉。陈立民老师开始活动起身体进行预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