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说对商贾收奉?”聂道仁听着这个,却是笑了起来。
佛法简一见,就知道这个学生心理有自己的看法,不由问道:“刚才见你不语,亦不议论,就知道心有所想,不如说来。”
聂道仁朝着两名商贾看了一眼,见二人都在修养,没有注意到这里边,距离也不近,听不清话语,这才压低声音道:“学生听闻此事,却觉得不是坏事,老师可知,自古以来,这税收户调,多是向农人收取,这是为何?”
“为何?”
聂道仁便道:“这是因为农人有户籍,又有田地,或为自家田,或为佃户,耕种世家田,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土地,这税赋劳役自是一找一个准,而商贾则不然,其南北、东西而行,居无定所,而贩卖之物亦难有定计,其所获几何,唯其账册可清,而今天下大定不过三十年,实难清算,再加上不少商贾为世家奔走,更难问责,是以商税难收,最多沿途设卡,收取其钱,其实九牛一毛。”
佛法简隐隐明白过来,就道:“照你这么说,这能收其钱,反倒意义非同一般?”
聂道仁点点头道:“若克推行,则国库大增,有钱财,则国强,徒儿亦是因此才兴真正投奔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