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形,在随后几日越发明显起。
这赵染兴许是之前被压制的太厉害了,又因为头上戴着一个背主弑君的名头,连匈奴都在追杀他,重压之下,终于在洛阳被攻破之后解除了担忧,然后就是彻底的放纵。
甚至在支雄这样的石勒亲近将领、聂道仁这般最被石勒倚重的谋士面前,赵染都以破城功臣自居,话语中毫无半点恭敬之意。
这一日,支雄的车马在洛阳街道上前行,不小心与赵染的车驾碰到了一起,那赵染立刻就在马车上训斥道:“支君何以这般焦急,以至冲撞于我?莫非是看洛阳繁华,急着劫掠,一时约束不住手下了?”
支雄也是武将,还是马匪出身,经历大小阵仗,哪里肯低头,便讽刺道:“你这般背主求荣、弑君无父之人,也配与某家争道?”
赵染被说到了痛处,立刻勃然大怒,叫嚣道:“若无我赵染,尔等尚困于城外,不得入也,安得此地繁华?今日口出恶言,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也!”
说完,赵染催促车马,迅速离去,却将支雄气个不行,找到石勒,说起此事。
“此人名声极恶,更飞扬跋扈,兼城池已开,并无他用,不如除之,还可为公谋得名声,让世家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