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给暨和北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姓仇的是谁,是仇人还是怎么回事?
暨和北想了想,实在记不起对方是谁。
当年他还在四合会时,老大林爷、老二虎爷、老三猛仔……哪来跟虎爷差不多岁数的姓仇的?
别说四合会没有,整个港城都找不到一个姓仇的老大。
“那些人拍这个对你不会有影响吧?”
丛琦心里有些乱,无意识咬着指甲,总觉得不是件好事。
“能有什么影响?”
暨和北轻笑,安抚老婆紧张的情绪:“你当我是病猫吗?别说拍部电影,就是指着我鼻子公开说我是谁,也影响不到咱们。”
“真哒?”
丛琦半信半疑。
“真的。”
十年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国内国外都日新月异变化着。
小小港城不管私下如何,明面上各个都夹着尾巴做人,家家挂着红旗。
拍电影又如何,如果拍得穷凶极恶坏事做绝,那认识自己的猜不出来;如果作为主要角色拍,以内地电影上映标准,主角能“坏”的程度很有限,对自己形象的抹黑也很有限。
只要本人不care,其实拍不拍如何拍,都构不成太大的影响。
黑社会如今只剩下落日的余晖了。
从前那些在狗仔面前放狠话,在电视节目上当众威胁人的,再也不敢多提从前的身份。
而是主要讲这些年做的“公益”啊,“慈善”之类,企图让自己显得根正苗红,一颗红心向着D。
话虽如此,暨和北还是打算抽空了解情况。
他沉吟片刻,拨通了一个几年未联络的号码。
随后飞了一趟深市。
次日,在一处清幽私密的会所里跟一个四十上下,精明干练的男人见了面。
两人没有选择在密闭的房间里谈事,而是在空旷的高尔夫场地,除了他们本人,谁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他忙工作,丛琦则是忙着给秦可可设计衣服,时不时还得到隔壁监工。
这个寒假丛智渊两口子也没闲着,上课,学车,两口子比年轻人还要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