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一看这排名,却是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拱手小心道:“圣上,微臣斗胆,曾淳好像才十七吧,如此年轻,状元之才?
这个怕是很难服众,会试的时候曾淳名列第一那些落榜考生就在京城闹腾了十多天,这殿试的时候若是再给曾淳点个状元,天下的读书人恐怕都要闹翻天了。”
他这意思,曾淳太年轻了,如此年纪不可能有状元之才,这小子有作弊的嫌疑,很多考生都不服!
嘉靖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竟然对徐阶道:“子升,伯忠好像是你的弟子吧?”
这明知故问是何意,意思就是让徐阶上啊!
徐阶那也是毫不犹豫的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恭敬的拱手道:“圣上,微臣从未听闻状元跟年纪还有关系,唐文宗太和八年的状元莫宣卿也只有十七岁。
伯忠的文章和唐汝楫的文章也并非微臣一人定出的优劣,如若有人不服,那可以把伯忠和唐汝楫都招来问问,看他们的文章到底是如何写出来的。”
严嵩闻言,老脸都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唐汝楫的文章不是自己写出来的。
如果唐汝楫真有本事写出状元文章来,他绝对会嚷嚷着要求重考,这会儿他却不敢吭声了。
嘉靖见严嵩不吭气了,很是干脆的点头道:“明日正好传胪礼,让伯忠和思济都来皇极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说他们文章到底是如何写出来的。”
曾淳和唐汝楫正好代表徐阶和严嵩,这场好戏他着实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