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晃眼。
石天雨双掌轻拍。
飞刺而来的金针瞬间被其犀利劲猛的掌风荡散了。
巴图银萍透过火光一看,惊叫一声:“石天雨?”
因为看过大明朝廷对石天雨的通缉令上的画像而认识石天雨。
瞬间思忖这批火器肯定带不走了。
于是,巴图银萍双足一点,飞上屋顶,娇叱一声:“点子硬!实施第二套方案!”
一声令下,又双足一点,飘身而去,跃到客栈大门前大街的一匹宝马上,策马而去。
后院的蒙面大汉,随即拖着狼牙棒而撤,纷纷跃上了屋顶。
而屋瓦上的蒙面大汉也纷纷撤出,拖着狼牙棒飞身跃向客栈门前大街上的那些马匹。
四周观战的蒙面大汉,纷纷取下背部弩弓,张弓搭箭,射向后院那些镖车。
傅氏父子浑身是伤,浑身是血,在屋瓦上立足不稳,就别提想去追杀那些蒙面大汉了。
他们摇摇晃晃,眼睁睁地看着十余蒙面大汉朝后院的镖车上射箭。
忽然,傅雄快速回过神来,大吼一声:“不好!那是红衣大炮和弹药!瑛儿快跑!”
便横臂抱着傅忠,跃到对面的屋瓦上。
虽然只有十余蒙面大汉射箭。
但是,他们用的是弩弓。
一弓多箭,箭头涂有硫磺和硝炭作为引火剂的。
他们射箭之后,随即各自双足一点,飞身于客栈门前大街的马匹上,策马就跑。
仅剩下的四名镖师中箭,惨叫而亡。
“轰!”
数十枝箭击在镖车上。
引火剂与镖车上的火器触碰,瞬间着火,即时爆炸。
那些镖车被炸得飘飞而起,散架而落。
客栈两侧厢房也被震塌了。
刹那间,整座客栈都摇晃起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几辆马车的马匹都被炸死或是被炸伤,伤马哀鸣,却无法挣脱缰绳,渐鸣渐哀,倒在了火光之中。石天雨的那辆马车也被炸碎了。
不一会,便传出一阵马肉的香气。
石天雨鼻闻硫磺味袭来,已经暗叫一声“不妙啊!”
便单臂一横,搂过又刚刚爬起身来的傅瑛。
傅瑛登时害臊,怒喝一声:“喂,您是什么人?感谢您刚才暗中救我。喂,我谢过您了。您快快放开本姑娘!”伸手拍打石天雨的肩膀,示意石天雨松开她。
知道石天雨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更何况,她还心系屋瓦上与敌血战的父兄呐!
石天雨哪顾得过来?救人要紧!
双足一点,身子腾空,飞窜入自己的房间里。
又喊一声:“嘟嘟,快跑!”便继续抱着傅瑛跑。
此时,秦志光已经走远了。
石天雨一脚踹倒房门,跳楼而下。
又一脚踹开客栈大门,双足一点,搂着傅瑛飞跃至对面房屋的屋顶上。
那神犬“嘟嘟”也是有样学样,驼着“哆哆”,飞窜而出。
竟然也一样跃上了对面的屋顶,与石天雨和傅瑛并排立屋瓦上。
石天雨放下傅瑛。
傅瑛羞涩掩脸,无意侧身,看到“嘟嘟”,又惊叫了一声:“这是什么怪物?我好怕!”
便又转身,张臂搂住了石天雨,搂着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石天雨胸口触及一堆,半截身子顿时都麻了,不由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客栈掌柜夫妇哀嚎着,从火光中跑了出来,哭天抹泪,跪倒在大街上。
对面那排房屋里的人,早就被惊醒了,只是无人敢出来。
此时,闻得马蹄声渐去渐远,人们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会,这才想起要救火,又纷纷转身回家,打水提桶浇向对面的客栈。
这家客栈本来房间不多。
今晚被“雁门”镖局的镖师订了。
就仅剩下石天雨和秦志光所住的两间房子。
傅氏父子飞跃过来。
傅雄扬刀朝石天雨大喝一声:“喂,你干什么?放开我女儿!”
“汪汪!”
“嘟嘟”吠叫一声,驼着“哆哆”,猛蹿过来,将傅雄瞬间按倒在屋瓦上,并张牙舞爪地吠叫起来。
它四爪深深的钳在傅雄的臂腿上。
别看傅雄武功高强,若是身体无伤,与神犬游斗起来,可能可以自保。
但是,他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灵。
神犬神力,按住他,他却是动弹不得。
而神犬也有“武器”。
就是它的四只脚爪包含着长长的指甲,一旦钳入敌人的四肢里,敌人就无法动弹,只能被他咬死。也就是说嘟嘟天生就有龙爪手。
傅雄惨叫数声,钢刀横甩,从屋瓦上滑落地上。
傅忠挥刀哭道:“孽畜,放开我爹!”
他想挥刀去砍“嘟嘟”,但是,他自己却立足不稳,脚下一滑,竟然从屋瓦上滑落在地上。
当即头破血流,晕厥过去了。
傅瑛回过神来,赶紧松开石天雨。
石天雨也回过神来,朝嘟嘟喝道:“嘟嘟,那是好人,放开他。”
嘟嘟驼着哆哆,随即从傅雄身上跃开,跳到了石天雨身边,舔着他的裤脚,甚是亲热。
它四爪从傅雄身上拨起,血水激溅。
傅雄登时又惨叫一声,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身子从屋瓦上滑向大街。
傅瑛泣声大喊:“爹,爹!”跃身扑去,抓着了傅雄的衣领。
石天雨过来,抱起傅雄,伸手捏捏他的“人中”。
傅雄“哎哟”一声,苏醒过来。
石天雨又摒指连点其“中府穴”、“灵墟穴”和“膻中穴”,为其止血。
傅雄睁眼一看,看到了石天雨右手中指上的铉铁戒指,不由惊叫一声:“殷兄?教主?您,您怎么来了?”颤颤地伸手,握住了石天雨的右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枚戒指。
傅瑛也骇然惊叫:“殷兄?您是殷世海?教主?您怎么那么年轻?不对劲呀!”